「你的事業自是發展得不錯了吧?」我說。
「我覺得只是個開始而已。八三年每個人都說我幸運,那年我忙得沒有時間思考,去年被感情纏著,
纏得很不開心,我感覺到自己停頓了一年,浪費了一年,今年我希望再度努力,不想再浪費時間。」
「你和阿KEN的感情出了問題?」
「我想不是吧,那只是我個人的情緒問題,問心他對我很好。」
「但那份感情是不是起了變化?」
阿翁顯得有點憂鬱,她說:「我也不大清楚,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,沒有吵嘴,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。」歇了歇又說:「自從我踏足這個圈子,我們的名字便永遠纏在一起,說話連他的一份也要說上了,拍照要一起拍,甚至剪綵也是一塊。我逐漸覺得,我跟他應該公私分明、不能再這樣下去。」
「他知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?」
「他當然知道,我們都沒有欺騙對方。」
「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已經由濃轉淡了?」
「也不是,他對我太好了,我覺得自己欠他很多」
「你對他不好嗎?」
「我也沒有對他不好,我沒說我不愛他,
只是想把感情的事,放下一會兒。」
她苦惱的說:「最慘就是全無理由,如果我愛上了別人,他生氣掉頭就走,一切也就完了,但事情根本不是這樣。希望過一陣子,我的情緒平伏下來,就不再有問題了。」
「有想過結婚嗎?」
「我的確曾經有過這念頭,但現在沒有了。
小時候很想像,以為結婚很威風,是人生的
轉捩點;現在不想嫁,怕婚後沒有自由。」
「阿KEN有向你求婚嗎?」
「如果兩個人仍做這一行是不可能的,婚姻會影響事業。」
「有些人是婚後才大紅大紫的。」我說。
「例如呢?」阿翁問。
我想了好一會才想到:「汪明荃。」
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地位,是她說話的時候總把丈夫擱在一旁。」
阿翁說:「我不想這樣,要是我結婚,我就脫離這個圈子。有些人結婚多年便離婚,實在很可惜,
離婚手續固然煩得令我無法忍受,將來要找對象也會有恐懼感,我對那種婚姻是很看不
過眼的,婚前應該想清楚呀!」
聽得她這樣說,便問:「你凡事都想得一清二楚嗎?」
「就是想得太多,才有那麼多煩惱。不過,有時候我明知是錯也照樣做,現在我做人只求開心,
不再理會得對還是錯;我想就算做錯了,也比做得對但痛苦好些。」她苦笑了一下...
接下去說:「我入行已經丟掉十多磅肉,真是買少見少。」
她又說:「我認為婚姻是一條很明顯的界線,婚前可以玩得很瘋,婚後就絕不可以。
當我認識到一些已婚男士,我會躲開幾步,怕惹麻煩。」
談到最近與梁朝偉拍拖的傳聞,阿翁很不開心的說:
「梁朝偉有大好前途,這些新聞我怕對他有壞影響,
現在碰見了覺得很尷尬,不敢跟他玩得太過份。」
她這樣描寫自己:「我可以很嗲,也可以很冷,
心情不好便不說話,所以朋友們一眼便看得出來。」
她再次強調:「我以後要做一些令自己開心的事,從前我不會獨立去做一件事,不用開工也不會一個人乖乖坐在家裡,我會跟一班朋友嘻嘻哈哈打發日子,與阿KEN和他的朋友出去玩。」
翁美玲說她是第一個與無線簽五年長約的藝員,她說:「無線最初跟我簽兩年約,派我做『婦女新姿』,四個月後,就要我改簽五年,讓我演『射鵰』。當時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,想演話劇,就要簽那份新約,我想簽了也只不過蝕三年,搏得過呀,而且我又沒唸過訓練班。也許有人覺得我蠢,但我想要是發展不如意便脫離娛樂圈,因為我有大學文憑。媽咪只得我一粒女,她很不喜歡我做這一行,常叫我小心,不要惹是非,當心小人。」
阿翁又說:「其實TVB簽到我也很不錯,因為我做事很積極,對公司又有歸屬感,沒事做我會返公司問他們什麼時候才開新劇。從前在堅城趕戲,我把拖鞋、毛巾、牙刷都放在那兒,同事們都說我誇張。」
翁美玲也擔心過工作太忙會捱到殘,但現在已不再有這顧慮了,「我已經習慣了忙,舒服反而不開心,忙起來我睡三、四個鐘頭也很足夠,累了便趁拍戲空檔小睡一會兒,我有本事一睡醒便埋位開工,我的眼睛夠大,就算醒不透,瞇起一半,也不算太小了。」
「阿KEN 的續約問題,你有沒有提意見?」
「我完全沒參加意見,我想由他自己決定應該是最好的。」
筆者:小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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